韩悦补充道：“如果这样下去，你只会被困在这个永不相见的无尽煎熬中，痛苦度过你的余生。”</p>
褚英子的笑容彻底消失了，她低垂眼帘，紧握双拳，轻轻摩挲着手背，开始描绘起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。</p>
韩悦轻叹一声，肢体语言和频繁的语气词已经出卖了褚英子，她依旧是在撒谎。韩悦继续在纸上标记着叉号，递给了沈翊。</p>
沈翊也放下了铅笔，停止作画，他看了眼满是叉号的纸张，随后抬头看向褚英子：“从眼睛开始，你就在撒谎。面对如此接近的光源，人的眼睛是不会直视的。”</p>
“这幅画送给你，这也许就是单纯善良的你最美的时候。”沈翊走过去，把小时候的画像送给了褚英子，“杀人犯的面容，大多数会因人性的泯灭而变得恐怖狰狞。现在的你，已经无法再触动任何人的心了。”</p>
褚英子看着画像上的自己，很久之后，缓缓留下了眼泪，终于开了口。</p>
沈翊最终根据褚英子的描述绘出了画像。</p>
两人离开时，韩悦看向沈翊：“有没有兴趣做测写师？对褚英子的那番话很到位，我觉得你都可以接替我的位置了。”</p>
沈翊笑着摇头：“术业有专攻，你看破她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。我不过是画多了，了解多了而已。”</p>
韩悦觉得自己对沈翊更加好奇了。</p>
两人等了很久，才等到一辆开回市区的出租。</p>